人物:張景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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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陽尉挽(甲申) 明末清初 · 李景奭
七言排律
江河滾滾岳維崇,鐘秀生申譽望隆。
父子弟兄賢相訓,文章節(jié)義古人風。
胸襟好是無畦畛,論議那關有異同。
早際重興推禁臠,晚遭當代沐厖洪。
高談滿目煙塵里,尺疏孤城震蕩中。
一閉秦樓迷鳳影,遠開湖榭壓龍宮。
沙邊乍遣扁舟系,駒隙俄驚大限窮。
絕域驅馳寧作祟,大醫(yī)奔走竟難功。
獻書誰識追先志,就木猶思罄素衷。
何處世間逢伯始,從今座上失車公。
亭臺尚映銀鉤跡,器業(yè)爭看玉樹叢。
風月可憐歸寂寞,向東還吊白鳧翁。
張岳維(己卯) 清 · 沈德潛
七言律詩
檢點行藏種種非,吾儕合守釣魚磯。
桂枝高處蟾空老,竹實凋時鳳亦饑。
箏笛自來輕雅奏,綺紈從古笑深衣。
須知也有窮居樂,雞語鷗盟愿未違。
張岳維宿九龍塢安偏人齋(癸未) 清 · 沈德潛
七言絕句
酒醒更闌夢不成,草堂燈火話平生。
拂檐半是青松樹,一夜風聲認雨聲。
夙習嗜詩教,文雅防漂淪。
當年結詩課,素心聚南村。
后來聯北郭,十子追前民。
蛇珠荊玉競懷寶,扶輪承蓋正始存。
諸公雖非天廟器,能教山澤聞韶鈞。
電光鳥影逾二紀,疊見剪紙招吟魂。
鍛亭張景崧。)與息廬(馮念祖。),一淪幽燕一西秦。
西塘(徐夔。)與有九(陳睿思。),近沒敬亭遠海濱。
柏堂(釋岑霽。)老干一枝折,方外詩卷歸幻塵。
鋤茅(張錫祚。)靈洲(方還。)繼凋喪,兩山荒荒墓草新。
方舟(沈用濟。)一棺淮水漘,鹿床(顧紹敏。)影堂羞渚蘋。
恥庵(陳培脈。)今年亦乘化,詩壇故友已十人。
痛惜逝者行自念,南皮感舊同嚬呻。
人生那有金石固,要使文采能通神。
卻憐筋力近衰邁,老馬絆足難追奔。
而況臨安久留滯,塵埃擾擾羈孤身。
吾黨崢嶸二三子,驚才逸足雄人文。
窮廬休令嘆岑寂,學海直欲窺涯垠。
相期努力探道要,勿以萬里回征輪。
明年我臥靈巖云,嚶嚶鳴鳥求其群。
圖中諸子俱好在(嘗寫北郭詩人圖。),鰲翻鯨掣仍紛綸。
淮南叢桂溯小雅,湘江香草懷靈均。
不見古賢建安以來傷綺麗,希圣有作追獲麟。
飲朱若思舊燕居(乙酉) 清 · 沈德潛
城頭烏尾翻清光,曉霞散綺明林塘。
舊燕主人早招飲,短箋一幅書幾行。
中言相約素心友,今日置酒南園莊。
披衣走往意飛動,起過巷北同張郎(永夫。)
主人閒園盛秋色,云錦爛熳天孫裳。
菊英浥露發(fā)奇秀,瓦盆朵朵添幽香。
蕉花傍石落紅雪,芙蓉近水迎初陽。
聯翩賓客半裙輟,繞花為坐依長廊。
膾飛金盤鯖鲊到,翠瓷瀉酒嘗鵝黃。
藏鉤卷波取笑樂,興到分韻搜詩腸。
主人新詞擅清絕,鋤茅勁句音鏗鏘。
愧余才窘思澀縮,未敢鼎足分雄疆。
憶昔橫山執(zhí)牛耳,閩越上客來登堂(張超然、馮文子。)
韓門籍湜數陳葉(玉文、世南。),蘇氏秦晁推朱張(若思、岳維、永夫。)。
霸才從橫押強韻,金薤萬本垂琳瑯。
二棄堂空墓宿草,文星入夜收寒芒。
可憐蚍蜉撼大樹,群愚矢口肆謗傷。
風流云散忽三載,往往花月無歡場。
即今良會偶然耳,朋輩聚首難為常。
萬事撥棄不擬道,為君盡量傾壺觴。
⑴ 永夫詩名《鋤茅集》。
寒風摧萬木,霰雪紛未已。
不知黃河間,層冰厚幾許。
君當從此過,辛苦載行李。
轉瞬陽和動,杏花開帝里。
看花長安城,勿同孟郊喜。
前脩正無窮,努力慎自矢。
神龍致云雨,能令百物滋。
丈夫庇四海,利澤當乘時。
受知未易償,何暇營其私。
功名吾固有,要令德業(yè)垂。
贈君以自愛,同心永為期。
斜風急雨橫塘路,一葉扁舟任掀簸。
淅瀝不敢開蓬窗,促膝同人共低坐。
到岸縛船枯柳椿,叩門泥濘深沒髁。
荒祠粉壁漸剝落,鼠跡蟲絲遍塵涴。
小山叢桂故依然,仍有珠龕擁高座。
再拜空堂薦椒酒,擬作大招歌楚些。
卻憶先生壯盛年,富貴浮云輕涕唾。
拂衣快作五岳游,閩粵荊吳等旋磨。
歸來講學荒山麓,老筆高文振衰愞。
金鐘大鏞憑考擊,吟壇遠近聲華播。
鯫生自愧才力鈍,敢以頑礦煩切磋。
胡然奄忽墓草宿,云散風流瞥眼過。
或托侯門忝賓佐,或走風塵耐堀堁。
逃儒歸墨更紛紛,生死不渝能幾個。
鍛亭苦學始摘髭,春闈按劍遭跌蹉。
永夫儼亭抱宿學,長門賦就憑誰貨。
嗟予賦命最窮薄,十載青衫悲轗軻。
還期白首訂素交,整頓詞場理詩課。
年年寒食風花時,展拜空山勿辭癉。
悲歌感慨真無那,寒林淅淅風威大。
回船風卷晚云開,新月攕攕憐半破。
中原紀痛詩 其八 清末至民國 · 楊圻
五言律詩
江流紛暮雪,消息斷中原。
久客詩皆老,從軍氣欲吞。
千家聞聚哭,一路未招魂。
吟盡陳陶恨,風笳落日昏。
按:河南一省,除河北數州外,蓋久困于匪,民團起而自衛(wèi),曰紅槍會,皆有槍炮及刀槍之屬。其理事亦甚有法度敬官,凡錢糧賦稅,應輸者輸之,如官有貪婪不法,則逐之,軍士有奸掠,則殺之,與之斗,一呼而數千立集,其勇倍于官軍,官軍弗能勝,故駐軍將領咸懼焉,有匪警則與之戰(zhàn),豫之官軍弗及也。其會有首領,能公正,部下有罪,立格殺之,風紀肅然,無敢犯。近年河南民猶能存活,蓋自保也,年來各縣爭設,愈聚愈眾,人數既盛,頗思左右時勢,自露頭角。其術似義和團,逆料其竟必有大患,殊非豫民之福也。其匪患自白狼、老洋人以至今樊鐘秀,困于匪者已十余年,復經我軍之敗、胡憨之戰(zhàn)、岳維峻之抗命,兵燹連年,民不堪命,田賦已徵至十八歲度。豫民望吳公久矣,今秋吳公既至,歡躍乃有生氣。然吳公入豫,志在整軍恢復江漢,乃靳云鶚阻兵信陽,玩日曠時,擁兵不發(fā),吳公部下諸將之軍,猶十余萬人,合云鶚兵共二十余萬,稽留中原,至今四月。天寒,衣食取諸于民,加之不肖官吏因以為奸,竭澤而漁,流亡遷徙,十邑九墟矣。又以軍事戒嚴,道途梗塞,土產麥豆,山積田野間,財貨不通,傷農尤甚。銅元充斥,物價踴貴,民終日勞力,不能贍其家。于是壯丁盡入部伍,或脅而為匪盜,鄭州距大營三五里,即有大劫勒贖之事,逮之,皆兵也,無敢告發(fā),忍受而已。蓋豫東、豫西、豫南三道,非兵即匪。嗟夫!以一省區(qū)而經歷匪患,至今尤熾,復以叛將犯上阻民,致我二十萬大軍仰食于民,積累日月,民何以堪。
中原紀痛詩 其十 清末至民國 · 楊圻
五言律詩
露布移關隴,秦兵破膽寒。
桃花三百里,萬馬上長安。
一戰(zhàn)經年久,孤城抗命難。
二崤收骨后,風雨有誰看。
按:陜西自馮玉祥亡命蘇俄,岳維峻兵敗棄河南去,其部將李云龍自豫入陜,負隅關隴,吳公起劉鎮(zhèn)華為援陜總司令,規(guī)復陜西。劉于今春二月,自興安率鎮(zhèn)嵩軍入陜,連戰(zhàn)皆捷,時長安無一敵兵,紳商爭電迎劉。劉既至潼關,不即進。先時,劉敗后,至太原乞師,晉軍輕視之,至是乃紆道入太原,言與閻督商軍事,實則整軍而入,欲衣繡晝行,一輝威武耳。迨由太原再旋軍潼關,滯遲二十日,及至長安,而楊虎臣已由漢中亦以是日晨先至入城,相距十二刻耳。于是劉不得入,則圍長安,圍三面數日,李云龍復得以便衣兵入城,劉不知也。既攻城,師長王振自任破長安,請許掠五日,不許,請三日,不許,請一日,亦不許。又以柴云升為副司令。于是將皆不用命,經年不下,李云龍善戰(zhàn)守,楊虎臣助之,城中預積糧米足一年食,自二月至仲冬,劉圍之九月不下。秋末,城中糧盡,百姓無所食,犬鼠既絕,易子而爨,軍人售米于民,米價每石一仟五佰元,計斗米值六十萬錢,民餓弊者不知凡幾。冬十月,兵食亦盡,至不能行步,出城繳械,但求易餅數枚而已。劉鎮(zhèn)華率六萬之眾,勞師久役,經年戰(zhàn)斗,餉械亦絕,城內外數百里,林木俱盡,官民廬舍門窗器什,盡供炊料。其軍士久處壕壘中,污穢饑凍,十月猶御夾衣,寒不蔽體,五官無人形,蓋亦勞苦濱死矣。至是,長安城旦夕且下,劉將清野總攻擊。先是,圍城將一年,軍官都迎妻妾,如久居然,于是劉先期下令,軍官眷屬退后十里鋪,乃全軍軍士聞令嘩退,勢如奔潮,劉下令停止,蓋士卒久苦,訛聞退令,狂喜逃生也。于是李、楊乘勢追擊,至閿鄉(xiāng),見無可守,乃復退入關。自今劉與李相持于潼關間,劉前月來鄭州,面陳失利情形,今往山西乞師矣。既以耀武太原,失機后時,以致用兵經歲,勞而無功,功敗垂成,而又一令訛傳,前勞盡棄,亦天也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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